雨林深处弥漫着腐败植物的甜腻气息中国十大杠杆配资公司,吕文扬的靴子陷进湿软的黑色泥土里。巴丹村,那个在故纸堆里被潦草提及的名字,此刻就在眼前——一片被疯狂生长的绿色静静吞噬的废墟。残破的高脚木屋歪斜着,仿佛随时会被巨蟒般的藤蔓彻底勒断筋骨。寂静是这里唯一的主宰,厚重得令人耳膜发胀。
一座显然曾是祭祀之所的较大屋宇内,光线晦暗。角落里,一堆朽木和腐烂的织物下,一点暗红突兀地刺入他的视线。他蹲下身,拨开杂物。那是一卷兽皮,边缘残破,用某种干涸变黑如血的颜料,绘满了扭曲无法辨认的符号和文字,中央是一个似眼非眼、似日非日的复杂图案,透着一股蛮荒的邪异。吕文扬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,探险者的本能让他将这卷不祥的符咒小心翼翼收入背包夹层。
入夜,虫鸣聒噪得反常。下榻的村舍简陋,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。极度疲惫的吕文扬睡得很沉,却又不安稳,梦境光怪陆离,仿佛总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凝视。后半夜,一种极其细微的窸窣声,像是指甲刮过木头的声响,将他从噩梦中隐隐拖出一点边缘,但浓重的睡意如同鬼压床,将他死死按回梦境。
展开剩余66%天光微亮,他骤然惊醒。屋内空气滞重。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背包——拉链大开,内部被翻得一团糟。那卷兽皮符咒,不见了。一股寒意瞬间窜上脊背。
不等他理清头绪,屋外传来了声音。不是一个人,是一群人。低沉,压抑,仿佛某种仪式性的吟诵,越来越近。
他猛地拉开门。
景象让他血液冻结。晨曦的微光中,以那位一路接待他、笑容憨厚的老年村长为首,全村男女老少,密密麻麻地跪满了他门前的空地。他们穿着只有重大节庆才拿出来的传统服饰,额头紧贴地面,姿态是绝对的虔诚与卑微。
吟诵声在他开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。
老村长缓缓抬起头,脸上再无一丝一毫昨日的热络,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狂热与敬畏。他干裂的嘴唇开启,声音沙哑却清晰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,砸进吕文扬的耳膜:
“纳瑞雅……百年了,我们终于等到了……尊驾。”
吕文扬瞳孔骤缩,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“你们……说什么?那符咒……”
“那不是符咒,是契约的印记。”村长再次俯下身,声音里带着无法形容的颤栗,“是献给纳瑞雅的祭品归来的凭证。尊驾,就是我等了百年的祭品。”
祭品?!
这两个字像重锤砸在吕文扬胸口。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却感觉背上昨夜梦境中隐约刺痛的部位,此刻正清晰地散发着不正常的灼热。
他猛地反手扯开自己背后的衣衫,扭过头。
旁边木屋窗棂上挂着一片破了一半的镜子碎片。
就着那模糊的镜面,他看见——就在自己左侧肩胛骨的正中央,一个图案正清晰地浮现出来。墨黑中透着不详的暗红,线条扭曲盘绕,与昨日他捡到、又神秘消失的那卷兽皮符咒上的图案,一模一样。
那印记烙在他的皮肉之下,仿佛已生长了百年。
镜中中国十大杠杆配资公司,映出他瞬间惨无人色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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